圖/蔡玫芳 文/昌鴻

           大家都知道，在「研究生禮貌運動」中，最基本的一條是：不能問研究生「什麼時候畢業？」，然而這其實是多數同學的焦慮所在，每個人都懷抱著這個問題在學術的道路上，以自己的節奏前進著。沒有人知道自己能夠幾年完成心目中理想的學位論文，就如同在真正面臨難題之前，大家都不知道自己的潛能可以發揮到什麼程度。

           若依照藝政所的學則規定與課程安排，可以依循課程一步步擬定研究題目、撰寫論文，確實有機會在兩年順利達到畢業門檻。因此，大部分的同學都會以兩年為目標努力，不過有時因探索題目的過程較長，或是是撰寫論文時遇到困難等因素，大部分的學生平均是以兩年半到三年的時間畢業。目前兩年畢業僅有一位，也就是在藝政所就讀的同學們，大部分都曾聽過的那位—傳說中的蔡玫芳學姐。

           這次藉著招生的機會，筆者抱著一種近乎向偶像朝聖的心情，向學姐提出了一些問題：從就讀藝政所的動機、就讀過程印象最深的課程開始，到如何兩年完成學業的心法，以及畢業之後，藝政所對個人最大的幫助與影響。最後請學姐分享她認為什麼樣特質的人適合讀藝政所，並用一句話推薦藝政所。

          進入研究所之前，玫芳學姐僅是一個曾經接觸過藝術史，對「博物館」有興趣的學生，對「文化工作」存在一份憧憬以及理想，希望能夠藉由研究所的平台，深入了解博物館學以及文化研究這個專業領域。學姊認為藝政所的每位老師，在各自的專業領域都是研究成果卓著的研究者與實踐者，若有幸能向老師們學習，一定可以拓展視野，若說是懷抱著一種「迷妹」的心情來到藝政所也不為過。

          在藝政所就學的過程中，學姐認為「研究方法」是值得不斷回味的一堂課，她說自己有幸能夠參與到兩位老師授課的「研究方法」課程，在劉俊裕老師的帶領下，打下紮實的理論基礎，重視社會學理論及分析的劉俊裕教授，讓她有機會靜下心來研讀許多經典的作品，劉老師運用課程討論的時間，深入淺出地介紹各個大師級的研究者，是如何運用各種研究方法完成論述。而殷寶寧教授的研究方法也帶給她不同的啟發，殷老師從「怎樣建構一篇論文」開始帶領同學們一步一步釐清研究方向，凝聚問題意識，建立研究方法，對於當時在準備論文題目的學姐有非常大的幫助，隨著課程的推進，學姐也逐步形塑出論文的雛型。 

           除了課程上的收穫之外，玫芳學姐認為在藝政所最寶貴的經驗是學習「從書本到進入田野」，過去大多從書本中接觸藝術史、藝術管理的研究，但是在藝政所，從文化政策到藝術管理的領域，都脫離不了「人」。透過到博物館實習、進入田野的過程，才有機會實際看到博物館的政策如何在眾多人的力量下推進，並親眼見證博物館館員們如何平衡利害關係人的多方需求，這更是以前單純讀書沒有辦法看到的。從實習現場回到學校，再用研究者的角度重新進入田野紀錄、反思，並且與館員接觸合作，最後完成一本論文，這段過程，對後來的工作也很有幫助。

          玫芳學姐形容：藝政所是一個魔法空間，在這裡，認識一個同學的開場，除了你叫什麼名字之外，必定會問的問題是：「你的研究題目是什麼？」大家會從研究主題開始，認識、討論、分享，並從彼此的建議中得到啟發。在這個魔法空間中，會不自覺地在聊天的過程中，讓原先模糊的概念，變得具體，漸漸發展出未來的研究題目，而同學們也在討論中認識彼此，更加深情誼。

          也因此，論文題目也是認識玫芳學姐最直接的取徑。這個題目代表的是學姊「自我探索」的心路歷程，與大家一樣，學姐在一年級時也曾經想過很多的研究方向，在各個老師的課程中尋找興趣。最後發現，只有能與自身生命經歷呼應的題目，才是推動自己完成論文的最大動力。學姐在大學時曾參加自閉症的服務性社團，長期與自閉症的孩子與家長接觸，希望建立社會與孩子之間的橋樑，但是過去參觀博物館的經驗好壞參半，但進入十三行博物館實習後，接觸到「早安博物館」的博物館文化平權政策，一方面開拓了玫芳學姐的視野，一方面也激發學姐深入探討博物館與自閉症者之間的互動關係，是如何被建構。

          然而「訂題目」只是個開始，完成論文這條漫長的路，最重要的是有指導教授殷寶寧老師的引導，學姐和同學們除了一起在研究方法的課程中建構論文架構，更每周固定與指導老師會面，推進論文進度，寫出文章內容和老師討論，這對加速完成論文有莫大的幫助。但這些只是方法，完成論文的時間並不代表一切，畢竟，對學姐而言「藝政所是一個在人群中尋找真理的地方」。妥善運用在藝政所的每一刻，廣泛接觸各個老師，並學習每位老師追求真理的方法，這是藝政所之所以迷人的地方，因為所謂的「真理」並非遙不可及，他就像是一個生命中的小小光芒，而在藝政所的老師們都會帶領著同學們，透過書寫，讓真理變得更加具體，成為不可或缺的閃耀存在。

發表於2020 年 01 月 02 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