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撰文 游雅筑(102級碩士班)】
村上龍在《盾》中,向讀者提問:假設有一種東西叫做「盾」,具有守護心靈或精神的功能,它應是什麼?
對我來說,那是生命中不斷累積的自信和「信仰」。
七月才正式拿到學位,距離學院的生活其實才剛脫離不久,轉眼間要來分享職場工作經驗,心裡是受寵若驚的,畢竟以一個當年文創系畢業應屆考上研究所、今年才剛踏入職場的菜鳥來說,或許在螢幕前著手準備碩士申請的各位都比我來得有經驗。
因此與其分享工作經驗,我偏向談生活的歷程,或許能做為分析進入研究所利弊得失前的自我提問──「你想在藝政所找尋什麼?」。2012年底、2013年初,在家人的支持下,我開始著手準備碩士申請資料。當時的我就讀備受「關照」的文創系,四年間在一連串「總評」、質疑自我角色中度過,雖然學習了許多實務設計方法,卻發現自己在不斷質疑、提問的過程中,缺乏對於各種理論與思考脈絡的基礎。
圖一 與同學們一同籌備校外論壇。
所以不如這麼說,其實,申請的過程對我來說算是一個提問的過程。問自己是誰、為何在這裡、企求自己增加什麼能力、期望透過研究回答什麼問題等。最後,除了寫下從自身參觀經驗出發的研究意識外,我於作品集封面打上「我相信一切不會白走,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」,也是做為未來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的一段話。
然而當時的我並未料想到,過去參加系報的「訪談經驗」將成為我的研究夥伴,且伴隨著最初對數位展示的提問一路走過三年的研究生涯。這一路上經歷了許多波折,卻因許多資源與緣分,逐步建立了自己的理論基礎與人脈。過程中,有時候也得奮不顧身去爭取與撞擊,才得以釐清自己的需求。
圖二 藝術、文化不只有在課堂。2013年所上一同參訪東京都寫真博物館等文化機構,讓我實際瞭解日本在文化資產管理的堅持和博物館展示空間的運用。
讀研究所期間,透過跨所、校的選修,不僅打破我對於世界的認識,也累積了所需的資源;所內課堂激發的想法與對話,也使我進一步發現更多可能性。如當時修習的「符號學」、「觀眾研究」、「藝術與文化哲學專題」、「當代文化理論」以及旁聽的「當代藝術專題」,都奠定了我在詮釋學、博物館學與當代文化知識基礎。至今,這些理論仍不斷影響著我對世界存有獨立思考的態度。此外,所上偶爾舉辦與國內外學者交流的工作坊與論壇,也提供了跳脫框架思考的機會。
除了在有限時間內揀選所需的知識外,大膽拓展自己的能力、嘗試不同的領域,也是向內探詢、向外拓源的機會。基於大學已於非營利文化機構實習,研究所期間我選擇以地方文化為背景的營利組織,以採訪編輯實習生身分,了解兩種文化組織的差異;在上山下海的紮根式訪談經驗中,感受地方人文與產業的鏈結。延續著「訪談的經驗」,2015年下半年開始,透過與博物館人員與觀眾的交流經驗以及論文中理論的分析應用,更札實地累積目前在媒體工作、擔任編輯台所需的敏銳度。然而當角色轉為編輯,除了語句的推敲、潤飾以及外語能力的應用外,知識基礎與實務經驗的累積、溝通能力,以及過去活動策劃與生活的體驗,才能完整建立自己的「盾」──包括個人批判的立場與信仰,而能以提問、探索的心境不斷前進。
圖三 就讀藝政所期間,不時有論壇、工作坊及校外參訪,讓我能從其中學習,圖為2014年由蔡幸芝老師導覽「徐冰回顧展」後所上師生的合影。(張家綸供圖)
發表於2017 年 01 月 02 日